!”

“烧戈!你快看!”

两军正在对骂,伐同却指着东北方向——几里之外,好像又有吴兵在登岸。

刚才扑了个空,烧戈本就在气头上,没考虑太多,马上就杀奔过去。

不必说,又扑了空。

战船上,陆逊与诸葛瑾彼此对视,哈哈大笑。

自从汉吴两国开战以来,陆逊从没笑得这么开心。

傍晚时分,没见烧戈与伐同回城,关索隐隐觉得不对劲,赶紧派出快马沿江找寻。

这一寻,就寻到第三天正午,寻到二百里外的鄂县水域。

特么的,鄂县!

“关将军,陆逊是故意引开我军骑兵,试图破坏麦田啊!”

“狗东西!”

关索破口大骂,倚着城垛仔细察看。

沿江几里,密密麻麻全是战船。

吴兵暂时没有登岸,但可以在任何地方随时登岸!

因为在江夏郡内,从州陵到夏口,再从邾县、鄂县到下雉,倒“V”字型的长江延绵六百余里。

吴军战船众多,而汉军只有两千骑兵。

就算日夜不停地巡逻,也无法保护郡内所有的麦田。

“陈都督,你有什么建议?”

关索试探着发问,陈到却两手一摊:“吴兵登岸就杀,没登岸就喝酒,我能有什么建议?”

“狗东西!”

想不出破敌之法,关索只能愤愤怒骂。

确实是没办法,这一带江面宽阔,江水流速缓慢,火筏很难威胁到吴军战船。

…………

朱然的计策奏效,陆逊却不着急。

他现在想要的,不单单是破坏麦田,而是那支骑兵。

在陆逊看来,鄂县真是个好地方。

从此处去往州陵,直线距离不到二百里,但汉军骑兵无法沿直线退回。

因为,沿途一百多里的沼泽泥泞不堪,普通战马都要陷下去,更别说七八百斤的重骑兵了。

“朱然!”

“末将在!”

“这一次,我拨你五千兵马。不论用什么办法,只要把蜀军诱入沼泽,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
想到那片沼泽,朱然就笑得合不拢嘴,匆匆领兵登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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